姜翊成亲的日子最终定在了冬月初九，和姜荫荫的生辰隔了一月。
刚刚得知赵拓的想法时，姜荫荫是拒绝的，她如今的身份本就藏着猫腻，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偏赵拓觉得她作为姜荫荫时本也不曾就生辰大办过，除了姜家，并无几人知晓她的生辰。两方僵持，也就没少冷战。
可姜荫荫没想到的是，还不等她和赵拓说服彼此，就先来了其他消息。
“娘娘，陛下刚刚遣人来通知，道今日不回了。”
“来的可是叶行？”
觅云摇头：“是在上书房伺候的福公公。”
姜荫荫只当是他还在因为她生辰的事闹别扭，便在晚膳过后早早地休息了。
半梦半醒间，身子的不适让她缓缓睁了眼。孰料看见的就是紧绷着身躯伏在她身上折腾的帝王，姜荫荫气急，还没怎么清醒呢手就伸了出去。
赵拓一把捉住她两只手腕摁在头顶，一手捏了下巴咬她的唇，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姜荫荫才刚刚清醒一些便又被他拖入混沌深渊。
过了许久，赵拓方松了她的手，抚开她因汗湿而贴面的长发。将人抱进怀中后，嗓音还带着未褪的沉哑：“北齐和乌孙戎狄他们一道出兵了。”
若说姜荫荫此时还有些怔愣，那紧跟着的下一句便让她彻底惊醒。
“最多三日，朕和姜翊都得出征。”
“现在？不是都入冬了？”
赵拓一下下规律地顺着她的发：“他们既然挑了这个时机，总不会等到来年开春再举兵进犯。现在好了，你也不用因生辰的事再与朕争执了。”
“那哥哥和明霜的亲事呢？”
赵拓想起方才书房议事时姜翊的神色，不由笑了笑：“那也只能等着了。”
“可是哥哥他不是一贯居于南方领兵的吗？南北地形颇有差异，敌方的作战风格也大为不同，让他过去能起作用吗？”
赵拓一时没有出声，直到姜荫荫推了推他方翻身将她置于身下。他撑着身子在她小腹上吻了吻：“之前一次意外就让你有孕，怎么如今朕日日耕耘，反倒没了动静？”
“别岔开，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有早前的经历在，姜荫荫没法放心。
赵拓显然也知她在担心什么，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后便道：“朕让孙陵跟着他了。明面上姜翊挂帅，但还是孙陵为主。你哥哥与其说出征，不如说是竖了面旗子。所以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危。”
“你是故意将他从南边调走的？”
赵拓低低嗯了一声。
知道他另有安排后，姜荫荫没有继续追问，安静了会儿方道：“为什么要去亲征？”
“……皇叔离开北疆这么久，朕也是时候回去给那些将士一个交代了。原本朕也是打算缓过这阵后就回北疆看看的，只是没想到叫乌孙和戎狄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