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自己已被姜荫荫诊断了一番的赵拓在处理完朝政后返回寝宫,瞧着天色尚早,便想捞了姜荫荫一道出宫。

    沐浴净身又换了身常服,他找去姜荫荫面前:“要不要出宫瞧瞧?”

    姜荫荫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

    赵拓愣了一愣,将人抱入怀中询问:“发生何事了?”

    姜荫荫抠着他袖上暗纹:“皇叔镇守北疆这些年是不是受过很多的伤?”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赵拓皱眉,他与她日日同榻,他如今这身子上有多少陈年旧伤疤她很清楚,总不会是忽然就好奇了。

    姜荫荫沉默。

    赵拓抬起她的下巴,语声温柔带着诱哄:“今日不是你娘进宫吗?可是她同你提起了什么?”

    姜荫荫摇头,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害羞,又仿佛为难:“那你……如今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拓额角跳了跳,除了这个身份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幺幺指的是什么??”

    姜荫荫咬唇,挣扎许久方道:“你还能……要不要多找几个太医来瞧瞧?”

    “为何?朕并没有觉得有何处不适。”到了这时候,赵拓反而不急了,只觉得逗她更有趣。

    “可是觅云都看见你悄悄喝药了。”姜荫荫似是鼓足了勇气开口,“我今日也让太医瞧了,身子比之前还好些,没道理这么久都没法怀上。”

    赵拓乍然一听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担忧的居然是这个,喜的是她这显然是想要与他有个孩子了,但转念一想脸色又不禁黑了,所以她犹犹豫豫踯躅半晌,搞半天是在怀疑他身有隐疾??

    姜荫荫说完许久不见他有反应,不禁心下忐忑。虽说是为了他好,可男子多是自尊心极强的,想当初她哥哥初入军营和人打架受了伤都不承认,更别提这样的大事了。

    可还是得治啊!

    “原本想着今日得空带幺幺去城中转一转,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

    姜荫荫捏着他的袖子抬眼,料想他会恼羞成怒抑或是大动肝火地否认,孰料陡然撞进一双沉沉黑眸。

    赵衍的相貌本就俊美,若是神容严肃还好,只会显得冷峻又难以接近,可这会儿似笑非笑,眼底还藏着仿佛能将人溺毙的汹涌暗色,姜荫荫忽然便有了危险的感觉。

    可她刚一动,横在腰上的手便撑上她后背拦了退路。

    “不是……要出宫的吗?”

    赵拓捞起她转向内室,低哑轻笑:“幺幺想要孩子,朕怎能不给?”

    “别……”

    她刚刚开口,便叫他抛上了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