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自己犯了错,神情惊恐的跪在地上磕头。那头颅重重的撞在地板上,额上顿时鲜血横流。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安乐王眉头一皱,威严的神情中夹杂着几分慈悲与怜悯。

    “本王心慈,见不得人求饶。”

    “拉到偏院处斩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彦延年面色难看,一拍桌子震退了来拖走那小厮的侍卫。他冷冷的看向赵景粼,而赵景粼则平淡的回看他。他那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摩挲着面前的青花瓷杯,来自高位者的慑人气势将众人心头压得一沉。

    “这不是彦侯爷该管的事。”

    他冷冽的瞧了彦延年一眼,又将目光放在求饶的小厮身上,仅剩的慈悲与怜悯消去,满脸厌烦。

    “仙凡两别,我尊称您一声彦侯爷,并非您就真的还是侯爷。”

    “拖下去,别惹得众位仙长烦扰。”

    侍卫再次架起了已经哭近昏厥的小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似的,惊恐的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彦延年猛地站起来怒视着赵景粼,赵景粼也不虚他,带着愠意的回瞪回去。之前还在他们面前做低伏小的安乐王,触及他自己的领域,也终于收起他的伪装。山中的老虎,呲着牙露出它锋利的犬齿,威胁着欲从他口中夺食的敌人。

    小厮额上的血液顺着脸颊落到地上,滴答滴答的响着。一时之间全场寂静,李余苦恼着何事插话解围,却听闵月尘淡然道:

    “他犯的并不是大事,何必要他性命。”

    清冷悦耳的音色缓和了安乐王面上的愠怒,李余也连忙跟发言相劝。

    “闵师弟所言甚是”

    赵景粼温情的看向闵月尘,正欲开口,楼口却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身着翠色锦衣的公子缓步上前行礼。

    他相貌姣好柔美似妇人,钗挽青丝,翠裳上织着临泽而舞的白鹤。虽说容貌女气,气质却凛然英气,似清雅的碧竹。

    “赵王爷何故发怒?”

    赵景粼神情一变,又恢复之前的和气面孔,他连忙站起来,和颜悦色上前相迎,像是奉承又像是埋怨的讨好道:

    “柳丞相要来怎不知会一声,我定然亲自相迎。”

    “王爷正忙着招呼贵客,我怎会劳烦王爷。”他不动声色的扫过坐着的众人,又拱手行了个礼。

    “原来是请来了几位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