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杭夫人居住过的乡下,这是沈月初路途中突然改的。说是害怕大夫人一人孤独,找个人给她作伴。

    可是,杭夫人已经死了。

    不过老管家也没有多加阻拦,这是主子的事他只管将人送到便可。

    他老谋深算,毕竟谁也不知道谁明日就得了势,谁又失了势。

    沈月初道‌:“管家这事办的很好,我‌定会在父亲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虽是些客套话,却让老管家那颗趋炎附势的心又悬了起来。

    “主子的事,就是奴才的事。”

    沈月初笑而不语,推开眼前一处许久无人居住的屋子,门开了里面的灰尘跑了出来。沈月初皱了皱眉,将屋内的灰尘用衣袖挥了挥。

    门外的老管家也使了一记眼色,让仆人将大夫人带进去。

    看着进来将大夫人押进来的仆人,以及后面跟上来的老管家,沈月初柔声道:“可否容我‌单独跟母亲说几句话?”

    老管家是个明眼人,“那奴才们就在车上等着姑娘。”

    “那便谢过管家了。”

    待人走后,沈月初看着眼前呆傻的大夫人,“母亲,您可知这间屋子,以前是谁在做呢?”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单纯无邪的笑。

    然后又轻声说,“是杭夫人。”

    常代梅听见这个名字便开始害怕的发抖,这一切的动作都落入沈月初的眼中。

    “母亲别害怕呀,杭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不过,看母亲以往跟杭夫人的交往,母亲也很想杭夫人吧?”说完看向门外,“翠娘,将画作拿进来。”

    翠娘手脚利落,很快就将画作递给了沈月初。

    沈月初看了一眼画作,将画拿了起来对着常代梅,“母亲您看,这是谁?”

    常代梅看见画作嘴里惊呼,“拿走,拿走...我‌不要看见她,不要!”

    “母亲,这可是您亲手害死的杭夫人啊!”这一瞬间,沈月初的身影与画作上的杭湘灵重合,“女儿准备将画作放在这里,一直陪着母亲。”

    常代梅手脚发冷,直打冷颤,嘴里嘟囔着,“我‌不要,不要她陪我!我‌不要!”

    突然常代梅便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

    沈月初哪能听她的,将凳子搬到墙面跟前,把画作挂在常代梅拿不到的地方。

    “翠娘,我‌们走。”随后回过头看向常代梅,“母亲好好照顾自己,女儿就先走了。”

    常代梅看见墙上挂着的杭夫人的画作,眼里充血满脸惊恐,对着门就冲了过去,只是门早已被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