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杨想不到唐求已未雨绸缪,当时便下了毒,他觉得骨头发痒,已蔓延到手指,指节发胀,根本连剑都要提不住。

    唐求冷冷笑了。他说道:“你这时候用剑对着我,已经晚了。”

    孟杨的剑几乎从他手上掉了,他咬着牙,强撑着捏紧。

    只有聂景川虽然中了毒,可他看着唐求,似乎并不算愤怒,他反而笑了,他说道:“唐门出了条小蛇,到算是喜事。”

    唐求看着他,眼神渐冷,说道:“聂景川,当叛徒的滋味怎么样?”

    聂景川双眼蹙紧,一字一句说道:“噢?叛,徒……”

    唐求双眼却尽是挑衅和轻蔑,聂景川说道:“有意思。”

    他捏住展朔,说道:“无论怎么样,我和你做一笔交易。”

    展朔这时候不能动,只看着唐求,他上一次见到唐求,还是和哥哥在夜巷之中,遭遇东洋人的伏击,那时候,唐求及时出手救了他。

    唐求并没有拒绝,说道:“把人给我,解药给你。”

    聂景川笑道:“你自己的解药呢,不要?”

    唐求看着他,只道:“不必。”

    孟杨这时候剑已经拿不住,身上如同万蚁蚀骨,能站住恐怕都要极强的自制力,更不要说去拿住唐求了。

    聂景川却道:“你中的毒,是我一步登科楼的‘十年寒窗’,要是没有解药,你要受很多罪。”

    唐求却说道:“不必。我只要人,换你和他两条命。唐门的毒,会不会要人命,你该知道。”

    聂景川盯着他,说道:“好。”

    他将展朔背上穴道拍开,将他往唐求身边一推,唐求一下子接住他,说道:“告辞。”

    他说完,一只飞刀从他袖内打出,一下子钉在聂景川身后的马车上。聂景川知道,解药已被唐求钉在那马车窗棂上。

    这时候,唐求已带着展朔走了。

    展朔背后被聂景川三只银针打入大穴之中,无法提气,只有和唐求远走。

    不远处,唐求已跃上马,展朔正在他背后。

    唐求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往前疾驰。马车飞快,扬起尘土如瀑。

    展朔体力渐渐恢复,他只靠在唐求身边,才得缓解,这时候他的手碰到唐求身上,却发现唐求身上已越来越凉,好似冰冻,展朔急声问道:“唐求,你怎么样?”

    唐求从来话不多,只道:“坐稳。”

    那马又疾驰起来,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唐求说道:“往北再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