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晚一番折腾,但第二天一早,周枳依然醒的很早。
她打开门出来时,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也不敢多看,蹑手蹑脚的先去洗漱。
刷牙时听见脚步声,她动作猛地一顿,歪头看过去,就见孟山栩的身形出现在走廊里。
男人才睡醒,浑身上下都是慵懒的气息,睡衣纽扣都散乱着,头发也翘了几根起来。
大约是觉察到她的视线,男人抬眸。
眼里还有零星残余的睡意,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清了清嗓子,“这么早就醒了?”
周枳觉得他失神大概是因为没反应过来他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
毕竟两人凌晨才见第一面。
说来好像有点离谱,才见过一次,她就睡进了陌生男人的家里……当然还有她叔,周近。
周枳头顶戴了一个粉色的发箍,是用来防止洗脸时头发掉下来的,她嘴巴里有牙膏沫还有牙刷,不好开口说话,便点了点头。
发箍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坠一坠的,带动整个发箍突然间就落下来,连着她的几缕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视线。
周枳:“……”
她手忙脚乱的转过身去把发箍重新捋上去,也不再去看孟山栩,动作迅速的刷牙洗脸,然后蹭到孟山栩身边,红着脸小声道:“山…山哥,我洗完了。”
晨起的男人嗓音还是有些嘶哑,更何况是晚上喝过酒的,压了点隐晦的笑:“嗯,好。”
周枳一阵风似的就钻进了屋,捂着自己的滚烫的脸。
救命,为什么她要这么丢人!
难道昨天的点背今天还要继续吗?
周枳扑在床上抓了抓被套,一脸生无可恋的把自己埋在里面。
过了会儿她清醒了,穿上鞋子磨磨蹭蹭的又出去,扶着墙面慢吞吞的走。
感觉自己像个腿脚不便蹒跚的老奶奶似的,周枳拧着眉又换了个较为镇定自若的姿势,手仍然搭在墙上,脚步却是快了些。
洗漱台墙壁上有一面镜子,孟山栩能看见她。
男人刮胡茬的动作微顿,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结果她却经过这里,走向了客厅。
周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捧着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偏头看向窗外。
等了片刻,孟山栩收拾好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