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姜荫荫故意迟疑着问道。
姜翊笑得无奈：“还装。她是明霜，爹娘已经见过了，让带来也给你瞧瞧。年前便成亲，记着准备好贺礼。”
“原来这便是本宫的小嫂子呀。”姜荫荫拉着明霜上下打量，止不住地好奇，“哥哥和嫂子是如何认识的？”
以她这么多年对姜翊的了解，寻常女子是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倾心的，否则以他这年岁早就在京城里择一家贵女成亲生子了，又何至于拖到如今？也是因此，让她对眼前这个颇有几分冷美人意味的女子更加好奇。
“你先和她聊着罢，我还得去见陛下。”
姜荫荫未作阻拦，等姜翊离开后，她便拉着明霜落座，又将方才的疑问重复一遍：“明小姐和哥哥是如何相识的？”
不想明霜抬眸看她一眼，却是反问：“你的毒我可以解，杀了赵衍就行，需要我帮你动手吗？”
此话一出，不仅是姜荫荫陡然变了脸色，她身旁的觅云和虞宁姑姑同样是大惊。
姜荫荫抬手示意觅云和虞宁姑姑稍安勿躁，而她自己则在稍稍冷静之后问道：“明姑娘这是何意？”
“字面之意。你姜家的毒我可以解，那是因为百年前就是我家老祖宗给下的。而你们这么多年四处求医却始终不得解药，那也是因为缺了最重要的一味药引。赵衍的血就可以，你若是怕脏了手，我不介意代劳。”
看着明霜一本正经甚至于兴致勃勃地给出提议，姜荫荫只觉得匪夷所思，断然拒绝道：“不行！”
她哥哥这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好媳妇儿？
“这可是难得能一劳永逸的好法子。何况他都已经在用血给你调理了，兴许他自己也愿意呢？”
“简直荒谬！”姜荫荫又惊又怒，什么叫他已经用血给她调理过了？
“你究竟是谁？”
面对姜荫荫的恼怒，明霜丝毫不惧，只是看起来颇为遗憾，随后更是笑了笑：“舍不得啊？你要是真舍不得，那还有个麻烦的法子，给他生个孩子，女儿最好。不过怀胎生子那得十个多月呢，哪有一刀下去来得痛快？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姜荫荫一时没跟上她的转变，待回过神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身体已先一步给出了反应。
姜荫荫红了脸，居然能从杀人一下跳转到生孩子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姜翊究竟从哪儿找来这样奇怪的女子？
却在这时，赵拓从殿外走来。
“朕倒要悄悄是哪位女娇娥拐走了……是你！”
明霜自位上起身，平静见礼：“陛下。”
赵拓挑眉：“朕记得似乎还有一个……明舟？他还活着吗？”
顶着姜翊和姜荫荫兄妹两人打量的目光，明霜面不改色：“兄长自然是好的，如今正准备着来年开春的科考呢，届时陛下若是在殿上瞧见他了，希望能开个圣恩。”
赵拓：“……”
“你要娶的是她？需不需要朕给你们赐婚？”赵拓回头看向姜翊，只差没将自己的兴趣直接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