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荫眼底还藏着泪，被他这一亲鼻息便有些不通畅。她扶着他的手臂，想离开些许偏又挣脱不得，到最后不得不张嘴：“别，回……回宫……”
赵拓一臂提了她又抱紧了些，唇上稍离，鼻尖相触抵着她的额头道：“幺幺放心，朕没打算在马车里做些什么。”
姜荫荫羞红了脸，低头想要避开：“那还不松开。”
“不松。”赵拓重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便将她抱入怀中，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缝隙，仿佛是要将她就此嵌入胸怀，“让朕再抱一会儿。”
姜荫荫没有再挣扎，缓缓抬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你方才说灵秀宫，如何，是查到下毒的人了吗？”
“有了些眉目，只是还差点证据。当时大理寺和刑部羁押后，死了几个人，如今总得拿出些确切的线索，免得叫旁人以为是朕屈打成招，随意找个人来息事宁人。”
马车一路驶进皇宫不停，估摸着时辰快要抵达寝宫了，姜荫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到了，还不松开。”
“朕若不松幺幺当如何？”
还能如何，不如何，前些日子她也没少被他抱进抱出，在宫人面前她这皇后的脸面早已被他毁得彻底。只是多少还有些不甘，便又挣了挣。
马车便在这时停下，可赶车的内侍下车后就再无任何动静，连坐在车外的觅云都没有半点声响。
赵拓一臂箍了她的腰，就用抱孩子的方式将她从马车抱了下去。
十岁以后，姜荫荫何曾被人这样抱过，当下又羞又恼：“你快放我下去！”
“幺幺在怕？”赵拓抬眸看她，眼里黑沉沉的像是染了墨，即便在这快要入冬的深秋夜色里都能让她察觉出内里的温度。
姜荫荫忽然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帝王的强势，却从未有过如此直白而又灼热的凝视。
逃避的本能滋生。
“不准躲。”他甚至还能腾出一手来捏着她的后颈逼她抬头，只用一臂抱着她前行。
姜荫荫不由抱了他的脖子，越收越紧。
好在他也没有继续逼她，大步回了寝殿后姜荫荫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便被他转身抵上就近的立柱，捏着下巴吻上来。
一路的克制不再。
月值中宵，一截柔白纤细的手腕从帷幔里探出，挣扎着似想抓住帐前铜铃，可还未碰上便又被追出来的手腕给捉了回去。动作间带起帷幔一角，露出女子些许肌肤，盈盈细汗之下，尽是暧昧痕迹。
姜荫荫实在受不住他的索取，迷迷糊糊快要睡去之时突然想起，她还没有问他明霜那事。
等到次日醒来，察觉到自己仍是在他怀里，她便缓缓摸去腰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寻摸，果真有根手指在习武的茧子上还横着粗糙的伤口。
“幺幺若是想摸，不妨换个地方。”刚刚醒来，他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明霜说你用血帮我调理过，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