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点头,既然来了此处,怎么也不能现在回去,明日宗门大比回去不迟。

    沈叙白径直走向那唯一还比较完整的屋子,踢开门口的掉落的树枝,发出噼啪的响声。

    “喏,现在你不在容浅身边了,感应一下空气中残余的剑气。”秦南玩味开口。

    沈叙白眸光微闪,哪怕对秦南并不信任,但他的确有所动摇,于是阖眸去感受周围残余灵力。

    “144,原主的记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容浅站在院子里不知为何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比如他的五感失灵,比如最近莫名的困倦,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东西。

    “宿主想多了。”144回答,主系统给出的资料库从来没有错误,它觉得容浅的怀疑不过是压力太大。

    “是吗?”容浅皱眉。

    他转头打量屋子四周,这里的任何东西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又见到周围弥漫的白雾。这里的白雾不像是自然形成,更像是人为。

    毕竟没有什么雾气是常年不散。

    容浅走进东南角的屋子,这里残留的血迹格外多,突然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啪嗒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是一个木质牌位。捡起来,抹去灰尘,更加奇怪的是上面刻的不是沈氏姓名,而是十分模糊的图纹。有些像——冰蓝色的焰火。

    他捧着牌位走进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一个方桌,主位供奉上刻祭灵。

    翻倒的蜡烛,飘散和踩碎的纸张,容浅拂袖将屋门关上。

    他的眸色暗了暗,逐渐冰冷。祭灵?有人用了某种禁忌的阵法做了些什么。

    所谓祭灵实则是祭品,那么,他看了看手上的牌位,这位就是接受献祭的人。

    究竟是沈氏做了什么?还是那个凶手杀了整条长街的人作为祭灵献祭,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容浅睫毛半垂着,神识悄无声息地查探周围一切。一片死寂,长街中没有任何人的踪迹,甚至没有任何活物,只有几只黑色的鸟敢站在长街边界的枝头上,时不时叫上两声。

    哪怕这里发生过什么,百姓畏惧,这里也不该如此寂静,连只动物都不敢闯进来。

    容浅开始回忆,他们进来后遇到的所有事情,没有任何波澜和阻碍,一路畅通无阻。

    “师尊,收拾好了。今夜委屈师尊在此处休息。”沈叙白的声音打断了容浅的思索。

    “嗯。”容浅随意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牌位放下。

    沈叙白目光微闪:“师尊,为何拿着这牌位。”

    牌位上的图纹他看见了,那是一团绘制着冰蓝色火焰的某种东西,似乎象征着什么。

    容浅抬眸道:“你可知这牌位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