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柳推了推他，但是没有推动。
她唇微微抿着，有淡淡的音乐声传来，应该是有人在练歌。
教室里安静的很，她能清楚地听到齐夜的心跳声。
“齐夜，起来，好吗？”
齐夜“哼”了一声，撒娇似的靠在她肩上摇了摇头。
她无奈地抬手，却听到这人闷声道：“宛柳，我要走了。”
江宛柳手顿了顿，心里忽的空了一下。
“怎么了？”
齐夜似乎笑了一声，但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两秒才抬手打开了灯。
江宛柳忽的抓住了他的衣摆，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去哪？”
她眼睛里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可齐夜还是觉得她是舍不得自己的。
缓缓勾了一个笑出来。
齐夜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舍不得我？”
江宛柳一愣，看着他的眼睛忽的生出一股子想要点头的冲动。
但还是忍了下来。
她推开齐夜，转身打开了门：“把灯关了，我们走吧。”
她没有去看齐夜此时的神色，走出了几步在外面等着他。
齐夜没有说话，在原地站了片刻。
他和江宛柳两人的关系就像这样，永远隔着一扇门，她在门外，自己在门内，等他好不容易把那扇在他们之间的门推开，才发现其实后面还有更多的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抬手关了灯，外面的光照进来。
江宛柳却在此时转过了身，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他怎么还不出来。
齐夜忽的心头一暖，接着便抬腿走了出去。
只要她愿意回头，有再多的门他也会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