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含璋目光幽深地站在了萧祁的身后，话语中听不出波澜地说道。
“傅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想跳芭蕾呢？”
你咋不上天呢？
“废话，我又没……”还有几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萧祁猛地一回头，只见傅含璋垮起个批脸，如梦初醒般止住了话头。
哦，疏忽了。
有些东西回忆起来就是这样，情到浓时，难以自抑。
不过这也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至于那副表情么？
萧祁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莫名心虚：“看比赛，看比赛……”
傅含璋没说什么，真就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起了比赛。
此时，《天鹅湖》的乐章已经接近了尾声，高敏在舞台上也越来越放松。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会有个完美收场的时候，聚光灯下的那个腾空的身影突然晃了一下。
高敏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一个脚滑，整个人中心不稳，向前扑去。
观众席上传来阵阵的吸气声，就连坐在评委席上的几位也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高敏已经不敢看向舞台下方了，她害怕看到观众的唏嘘，看到评委的失望，看到无比沉重的一切。
于是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地砖，音乐还没有结束，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再次站起来，可她的脚腕却像被千斤重的大山压住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
汗水混合着泪珠如同被人生生扯断的珍珠项链，撒了满地。
她不可自拔地将脸埋在膝间，任由眼泪打湿裙摆，蹭花妆容，直至《天鹅湖》的最后一个音符碎在空中。
“最难的地方都过去了，在最后一个小节功亏一篑，可惜了。”萧祁皱着眉，透过屏幕看着跌坐在舞台中央的高敏，不禁感慨。
傅含璋抬了抬眼，也跟着开口道：“有什么可惜的，自己选的路。”
要不是顾忌在场还有这么多人，萧祁一定不会客气。
萧祁将头偏向傅含璋，刻意收敛了些锋芒：“麻烦你先学会怎么尊重别人。”
“你会？”傅含璋回答得丝毫不含糊，立刻回怼。
萧祁对上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不说风凉话。”
两人一来一去，现场的气氛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空气里的□□味让坐在周围的吃瓜群众不自觉地挪远了位子，生怕受到波及，一时间观看室里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