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潘小说馆>历史>绝对侵占 > 3 记忆的切割
    最终他们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深入接触,林承在之后又用手让林恩祝射了一次,直到第五次林恩祝已经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眼冒白光地蜷缩在林承怀里。后者感受到怀中人已经不再滚烫,只留些高热的情欲余温,这才放心松开他疲软的性器,为他穿戴好衣服抱着人出了杂物间。

    林恩祝的头靠在林承肩上,迷迷糊糊试图睁眼,但巷子外头一条街的霓虹灯招牌闪得他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索性便放任困意袭来,安心靠在他哥身上睡了过去。

    他已经长到将近一米七的个头,此时屁股被林承托着抱在怀里,画面实在算不上太美好,但索性当事人都不太在乎这样并不太舒服的姿势,任由林承抱着自己上了出租车。

    林恩祝从来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他从十岁开始迫切地想要死亡,却不愿用俗套的自尽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不屑于割腕、服药、跳楼,他想这样太低级,他的死应该轰轰烈烈,再不济也要是寻常想不到的死法。这样才能在他哥心里留下足以浸透一生的痕迹,这样许多年后他哥带着一生幸福的回忆去到黄泉,他才能带着了然、嗤笑的表情对他哥说:“你看,我说了吧,我死了你就会幸福。”

    我死了你便失去累赘。

    我死了你便展翅高飞。

    我好恨你,可你也不该被我困住。

    我不要你,为我奔波,让我承这份掺杂着恨与妒的情。

    十五岁前他怀着对林承的怨恨与嫉妒在活着与死亡之间挣扎,在那之后,他又有数次几乎接近死亡,可少年不再有从前的坚决,他迟疑了。

    十六岁的他不愿——或者说不敢承认,他其实畏惧死亡,并非害怕痛苦或是永生的黑暗,他只是不舍得。

    不舍得就这样闭上眼,不舍得再也看不见他哥,不舍得,不舍得他哥一个人孤独流浪在世间。

    他要是死了,他哥就是真正的孤儿了。

    林恩祝漠视甚至厌恶自己的生命,却无比珍视他哥的生命,他从来不说,他将一切柔软藏匿在尖刺之中,用一次次少年人的反叛试图推开他哥,试图让他哥也厌弃他,这样他可以毫无留恋地去死。

    他还是,好恨林承。

    林恩祝在梦里哭了,他靠在他哥怀里,林承为他拭去眼泪,在黑夜中久久凝视林恩祝眼窝处那一点泪痕。

    而后他极缓慢地俯身,在林恩祝眼睑之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出租车司机无意间从后视镜窥探到了一切,他心中满是对于他这个中年人而言格外猎奇的一幕的好奇,但再抬眸透过镜子看清穿着衬衫的青年眼中落寞与伤怀,他将一切问句咽了回去。

    这夜绵长,回家后的林恩祝在梦里起伏,那是情药的余韵,也是对他哥不曾言说的愧疚带来的悲怆。

    林承一夜未眠,像往常每一次一样,如此后怕林恩祝的人生止步于此——被毁灭,或是消失。

    林恩祝从梦里醒来,阳光穿过早已被拉开窗帘的窗户射入,落在他眼眸之中。

    青年眯了眯眼,而后撑着坐起来搓一把脸,翻身下床找昨晚混乱之中扯下的衣物,而后在桌子上找到了收拾整齐的衣服,摸出内裤和外裤穿上。

    林承已经出门上班,林恩祝感受到自己后穴因为昨夜激情而留下的酸胀感以及腰部的疲惫,实在很难有什么活力,拖着步子去厕所洗漱。

    镜中的青年黑发齐肩,裸露的上半身有层薄薄的肌肉,上头布满或浅淡或浓烈的痕迹,无一不透露出林恩祝昨晚的疯狂。林恩祝拢了把半长的发,发觉自己手腕上的发绳早便不知所踪,于是在柜子里摸索出一根新的来。

    他皱眉伸手擦过锁骨之上的牙印,有一层极薄的血痂,林恩祝烦躁地“啧”了声,嘀咕道:“属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