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会议室，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透进来，落在人脸上，衬得会议室中的小姑娘像个安静的漂亮娃娃。
“苏小姐，你看看遗产继承书里面有没有什么对不上？要是没有问题就签了吧！”蒋旦弯腰看着眼前纤细单薄的小姑娘。
他看到小姑娘的细密的睫毛上下颤动，在白腻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苏小姐？”蒋旦又问了一声。
苏月蝉才伸手抓住身旁的签字笔，笔迹哆嗦不成样子。
“他什么时候走的？”苏月蝉声音发颤，这是她来了这里问的第一句话。
“傅先生是四月份走的。”
蒋旦话音刚落，他瞧见小姑娘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从脸颊滚落，滴在继承协议书上。
蒋旦收起继承书，建议：“苏小姐最好能够本周跟我一起回京市一趟，核定一下傅先生给你留下的遗产。”
苏月蝉低头擦干脸上的泪，眼睛努力上扬，不停的呼气，好让自己的眼泪不要那么快地掉落：“好，我知道。”
“我这周六跟你一起去京市。”苏月蝉嘴角努力牵起，却露出一个十分僵硬奇怪的笑容。
“麻烦你了。”苏月蝉低声回答。
蒋旦是专门处理傅先生遗产的律师，这是他职责之内的工作，谈不上麻烦。
眼前的姑娘像个小白兔，太过单纯和小心翼翼。
和蒋旦心中的傅明夜完全是两个圈子的人。
傅明夜不说心狠手辣，但绝对称不上是一个手头干净的人，而且傅明夜工作繁忙，他怎么会跟苏月产这样一个干净漂亮，但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产生干系的认识？
回京市的飞机逐渐消失在渺小的山城之中。
苏月蝉一直低头望着越来越小的城市山河。
“苏小姐，放心，京市的手续很快就可以办好。”
苏月蝉抬头看向隔着走廊的蒋旦。
这是她第一次坐商务舱，环境很大，空乘十分贴心。
晨光透过飞机小窗透进来，整个舱内透彻明亮，蒋旦可以看清楚眼前小姑娘的每一丝神情。
眼睛无神，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活力，却又干净到叫人不敢直视。
突然，一颗眼泪从小姑娘的眼眶滚落。小姑娘低头，微侧：“不好意思，阳光太刺眼了。”
蒋旦没有戳穿对方拙劣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