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怜悯，黄金瞳如同水汪汪的黄金泉眼，颤动璀璨，好似神抵之上的万物，为世人投下了悲悯。
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能有的眼神吗？
一般孩子的眼神都很清澈，很纯洁，黝黑得没有一丝杂质，堪比无暇的黑珍珠。
她的眼睛除了像清澈透明的黄金，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神圣感。
陆明悬每当看着她的双眸，都像在仰望着圣教堂的壁画一样，心境渐明，步入神迹的安宁。
“怎么了？”陆明悬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不点给可怜了？
“没什么。”
龙崽子看样子确实很苦恼，这种纠结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小孩脸上。
陆明悬微笑着叹气，他的笑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只有对所有世事的不屑一顾。
“要是你为了帮一个人，结果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该怎么...办呢？”龙崽子咽了咽，吞吐又犹豫地说道。
她小心地抬眼，似乎不敢去直视陆明悬的眼神。
陆明悬觉得她的问题很符合自己的心境，“你跟小朋友吵架了吗？”
“是撒谎了...。”龙崽子极小声地喃喃道。
自己说着今生红缘，天定姻缘，可是却把眼前本该注定的两人给拆散，瞒着他们，不告诉他们事实......
陆明悬点点头，回想起了过去的事，蔚蓝的眸色里多了点点亮光，“说出来就好了...吧，其实我以前也撒过谎，就像是刺猬在保护自己，我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敢说出来。”
“然后呢？”
然后...
玉兰花的印象又出现在了脑海里，包括女孩与玉兰相得益彰的淡雅微笑，“没关系啊，只要你不是故意骗人的，说出来大家都会理解你的。”
陆明悬把原话告诉了小龙崽子，“说出来吧，既然你不想错下去。”
...“我好怕别人不会原谅我。”
“那你因为担心别人不想原谅你，所以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陆明悬看向她那张忧愁的小脸，很是奇怪。
小孩子也有烦恼吗？
而她也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内心在做选择，黄金的瞳眸越来越闪耀。
“好...，我会说出来的！”她选择了面对，一错再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至于之后墨延辰把她龙尾巴砍掉，还是抓了她的小龙爪子，她都无所谓了，当做就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