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块冰天雪地的破地方,成日里风雪交加,几乎就没有过晴天,哪儿是人能待的下去的?

    我十分快乐的飘回虎头山,四下里找了一圈儿,既没有发现白鹏魔王,也没有发现吼天吕墨他们的踪影。

    我想着当初我那么对待猪八戒,那猪头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我在大圣爷棍下不知不觉地逃过一劫,猪八戒极有可能把气出在吼天他们身上了。

    我带着满腹遗憾回到白骨庄,院中几棵移来给相公遮阴的大树被推倒,桌椅板凳被钉碎。

    这一派混乱之像,看得我是直叹气。

    我认命地把碎石残片给清理出去,再将被推倒的树木挪回坑里,颇用了些功夫,才将此处重新营造回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看着现在干净且安静的庄府,我满意地点点头,抱着唐三藏的西行路线图躺回卧房钻研。

    数个时辰之后,我猜以这师徒四人的脚程来看,他们若是一路不顺,最慢也该到了那八百里通天河,若是赶路急,这一路又顺利的话,差不多就该到了朱紫国那处。

    心里有了数,我整个人轻松不少,合眼小憩了一会儿。

    待到日出,我准时睁开眼睛,在厨房洗洗涮涮,弄了几个小素碟儿与清汤小米粥,放在食盒最底层,想了一想,我又依着小相公的口味弄了个小炒肉和米饭放在食盒第二层。

    一切准备就绪,我掩去容颜扭身化风而去。我刚转过正阳面,正要往西去,蓦然瞧见一个坟茔,墓碑上的几个字扎了我的眼。

    上面并排写着闻如是、白素素之墓,最左面写着几个很小的字,看不大清晰。

    我从空中落下,这才看清了那几个小字:唐朝僧人立。

    还真是假惺惺,人都死了,立个衣冠冢给谁看啊!!!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气哼哼的决定不再计较孙大圣打我那一棍子了,往客栈处去摘了几个桃子,又扯下几把树叶,化作盘清炒豆腐,与桃子一道塞进食盒里,才转往西方去。

    我自认看得仔细,过了碗子山、宝象国、平顶山、乌鸡国、枯松涧、黑水河、车迟国后,我满怀期待地往通天河方向去,谁知八百里通天河皆不见师徒四人踪迹。

    这也还在预料之中,我并不气馁,顺着地图继续往西走,过了金兜山、子母河、毒敌山,直出了西凉女国,过火焰山时,我的心里揪了一下,八百里火焰山的火——

    灭了!

    我难过了一会儿,咬牙安慰自己现在用不上火灵芝,不用再惦记那个东西了,穿过祭赛国。

    终于,在荆棘岭脚下,瞧见了那师徒四人望着无处落脚的前方发愁,我险些笑出声来。

    呵呵呵!!!

    过不去了吧?

    知道鹅是怎么叫的吗?

    该呦~该呦~

    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我才低眉敛目收起笑意,落下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