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的时候，凌晏来学校还算是多的，连续出勤了好几天，到后来次数就开始递减，再到后来，一周都难得见到凌晏的人。
殷以煦下了晚自习之后回了别墅也看不到凌晏，每每房门总是锁着的，殷以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房间还是彻夜未归。
两人这种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生活维持了一个月，一个月后，高三的第一次摸底考试来了。
趁着凌晏来了学校的那天，班主任李恺将他叫到了办公室。
李恺的下巴上胡子拉碴，说话却一板一眼：“凌晏，你知道你这个月旷课多少次了吗？”
凌晏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认真计算，过了半晌，他说：“我也记不得了。”
李恺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办公桌，音量提高了些：“你最近为什么没来上课？”
凌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家里有事。”
李恺脸色不悦，说：“你爸爸开学时跟我交代过，让我盯紧你一些，高三的时间很宝贵，不管你有什么其它的事情，目前学习都是第一要紧的。”
凌晏身形懒散，双手还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李恺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这次摸底考试，你不能再缺勤了，每场考试你都必须得去。”
凌晏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便敷衍地答应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除了每个班级的教室之外，操场旁边的综合馆也被挪用来当作考场了，男生们前前后后地将教室里多余的桌椅搬到综合馆里，按照一定数目排成了一列一列的。
月考的座位往往都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来排列的，但高三的第一次大考并没有前面的成绩可以参考，因此座位便按照学号来排序。
综合馆空间大，可以摆的座位也多，年级排在前一百五十名的学生都在这里面考试。
第一科考语文，庄越泽和殷以煦拿着文具袋去综合馆准备考试。路上下着蒙蒙细雨，秋天的第一场雨一下，天气就会开始转凉。
天空暗沉沉的，从教室到综合馆的那段路也变得湿漉漉起来，少年人不惧雨，穿着一件外套就可以大喇喇地在雨中行走。
殷以煦看见庄越泽眼底都有黑眼圈了，关切地问：“越泽，你最近看书是不是看到很晚？”
庄越泽眼睛一亮：“被你看出来了？”
殷以煦指了指庄越泽的眼睛：“是啊，你的黑圆圈都能赶上熊猫了。”
庄越泽摸了下自己的眼底，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回回总考第一名，我只能好好学，才能保证成绩一直靠前跟你一个考场。”
殷以煦也笑了：“看来考第一名是我不对了？”
庄越泽朝他抱拳拱了拱手说：“不敢不敢，我等凡夫俗子只能努力追赶大佬的脚步。”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考场，综合馆虽大，但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空气流通不好，显得很沉闷压抑。
另一个考场中，凌晏拿到卷子，没什么精神地提起笔写了几个ABCD，语文试卷没太多选择题，大多题都需要写好多字，他直接翻到了作文那里，兴致缺缺地扫了眼作文题目，大意将的是写“爱”，亲情、友情、爱情都算是爱。